气。
最近和贺行屿有关的画面映入眼帘,她看向窗外,思绪袅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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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昆曲馆回来后,许是夏千棠的话不断发酵,霓音开始认真思考起结婚这件事。
莫名间,她发现自己最近面对贺行屿不像从前那样自然,竟然会开始紧张。
明明她不喜欢他呀……
把这疑惑告诉夏千棠,那头笑她傻乎乎的:“紧张不代表喜欢,只能说贺行屿现在在你面前比较特别吧?他现在跟你提了结婚,他在你眼中就是异性,不是哥哥。”
何况贺行屿那样卓尔不凡、出类拔萃的男人当然很有魅力,没几个女人不被他吸引,异性之间的磁场都是特别的。
霓音想想也是,就如韩安霖对于她,她都感觉相处很枯燥无趣。
时间飞速而过,很快就到十二月底,接下来有两周她都没和贺行屿见面。
贺行屿去巴黎出差,这段时间她也忙碌着跨年晚会的排练,跨年夜那晚,她是在外地,节目结束后,她回到酒店,又给粉丝直播了会儿。
接近凌晨时,直播结束,有助理拿过来一捧花和一个礼盒,是刚刚外面有人送过来给她的。
霓音疑惑接过,一眼认出这是格兰维尔玫瑰。
花瓣是仙气飘飘的杏粉色,层次较少,清透柔和,还洒着晶莹的水珠。
她打开精致的礼盒,里头竟然是好几款外国品牌的玫瑰香味香薰,香薰上放着张贺卡,上头有段漂亮的英文小字,像是人亲笔书写:
happy new year,dy ay everythg you desire be fulfilled, and ay each year be ore prospero than the st
女士,新年快乐。
愿你事事皆所愿,年年胜今朝。
落款是一个中文的贺。
姜贝贝等人好奇凑过来,看到这卡片,激动八卦:“贺?妈呀,不会是贺总吧?!”
霓音闻言,心底如鼓敲击。
他不是在巴黎吗……
季璇也走过来,看到这花和礼物,不禁诧异,大家调侃中,霓音脸颊仿佛被玫瑰染了色。
隔壁房间的火锅已经备好了,霓音让他们先吃,单独抱着花和礼盒回到了房间。
她走到窗边,看到此刻魔都的夜景被黄浦江串在一起,璀璨如星河。
犹豫间,她拨去贺行屿的电话。
十几秒后,电话接通:
“四哥……”
那头应了声,随后离话筒远了些,像是在对别人说:“attends un peu, je prends un appel(稍等,我接个电话。)”
这是霓音第一次听到贺行屿说法语,他本身音色就好听,在配合上格外正宗的口音,再度让她想到那张巴黎冬夜他坐在加长林肯里的照片。
那头,贺行屿走到了会议室隔壁,他指尖夹着根雪茄,白烟缭绕,对霓音道:“好了。”
他嗓音在烟草中滚过一遭,更加低沉有磁性。
霓音回过神,“没打扰你吧?”
“没事,刚开完会,他们在商量要去哪里吃饭。”
那头此刻还是傍晚,霓音垂眼看向香薰,试探问:“我收到了一束花和礼物,卡片上署名是贺,是你吗?”
那头吐了口烟,低低嗓音带了几分调侃:“你最近还认识哪些姓贺的?”
“……”
这姓氏太特别,的确没什么迷惑性。
贺行屿说他估算了差不多时间,就让人送了过去,那玫瑰熏香是他前几天在巴黎当地买到的,想着她应该会喜欢。
霓音诧异:“我以为你在那边很忙……”
“是很忙。”
他低笑,“但这件事有时间。”
她脸颊泛热,“谢谢四哥,我很喜欢。”
贺行屿问她在干什么,她说刚下直播,准备和他们吃火锅,霓音看向窗外竟然飘起了雪花,“四哥,我们这边竟然下雪了,你们那边呢。”
“昨天也下了。”
霓音莞尔:“我最喜欢下雪了,只是可惜少遇,如果雪能保存下来就好了。”
“以后可以一起去下雪多的地方旅游。”
霓音脸红,“好……”
贺行屿看了眼腕表,秒针拨向零时,他柔和开口:“音音,新年快乐。”
霓音低头一看,到零点了,外头天已经被烟花铺满,热闹地带着人们踏入了新的一年。
她扬起唇畔:“四哥,你也是,新年快乐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