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的角落中,她似乎曾经也是撞破南墙也没有得到答案的可怜人。
唐弈和陆淮真并没有走多远,叶瑾诺和花音说完话没多久,他们便回来了。
陆淮真手中拿着一枝桐花,瞧见花音回头看他,他便拈下一朵桐花,插入花音发中。
“墨熙兄说,你瞧见花应当会开心。”面对错愕的花音,陆淮真面色依旧冰冷。
只是又憋了一会儿,才低声道:“我想让你开心。”
“师兄,你······”花音哑然失声,终是破涕为笑:“谢谢师兄,我很开心。”
见花音终于笑了,陆淮真脸色松缓下来,又继续向前行去。
只是背过身时,他又低声开口:“出了师门,想唤什么便唤什么吧。”
花音快步追上他,试探着唤道:“淮真哥哥?”
“嗯。”
“淮真哥哥!”
“嗯。”
看着两人渐行渐远,叶瑾诺侧头看向身旁眉眼温柔的唐弈,好奇问道:“你跟那呆子说了什么?怎么几句话就开窍了?”
唐弈摇头笑笑,“我只是对他说,若是看重花音,就不要让花音难过。”
其实他并没有说太多话,有心之人,稍加点拨就足够,不需说一套一套的大道理。
。
在园子里游玩一日,一行四人都玩得开心。
一同用过晚饭后,便各自回了小楼中休息。
叶瑾诺又懒洋洋倚到二楼栏杆处,唐弈给她泡了茶送来,便瞧见几只雀鸟落在栏杆上,歪着小脑袋看叶瑾诺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叶瑾诺随手点了点其中一只雀鸟的小脑袋,又顺手接过唐弈递来的茶水。
几只雀鸟叽叽喳喳叫唤起来,唐弈听不懂,便安静站在叶瑾诺身后。
叶瑾诺顺势倒进他怀中,姿态慵懒听着雀鸟禀报。
只是听了片刻,她表情渐渐凝重起来,待到雀鸟叫唤完了,她才喂了些糕点给它们,又挥挥手让它们散去。
“怎么了?”唐弈瞧见她脸色不对,便轻声问道。
叶瑾诺转着自己腕子上的玉镯,思量良久,才答道:“咱们今日游玩的园子不远处,有一处乱葬岗,白小怜今日去那儿,是去祭拜几座衣冠冢。”
“这么说,醴丰郡确实是白小怜故乡,而她确实有亲属葬在此处?”唐弈思量片刻,推断出一些线索,“而且她的亲属死于非命,尸骨无存,所以只能立了衣冠冢。”
“不仅如此,白小怜祭拜之时,有人在跟踪她。”叶瑾诺手指轻轻敲击自己腕子上的玉镯,忽地又看向楼下院中,对趴在枝头上试图抓鸟的小白勾了勾手指,“小白,过来。”
小白虽是化作小猫模样,但敏捷有力并未变化。
只见那黑白相间的小猫后退两步,两条后腿绷紧发力,从枝头一跃而起,轻盈落在叶瑾诺身前的栏杆上。
叶瑾诺双手叉着小白两条前腿将它举起,轻声问道:“昨日唱戏的花旦,记得吗?”
“嗷!”小白用力点了点头,虽然这样的姿势让它不太舒服,但它还是没有挣扎。
毕竟谁也不知道挣扎了会不会挨揍。
“有人在跟着那个花旦,你去看看能不能偷个能认出身份的东西来。”叶瑾诺对小白抬了抬下巴,“乖孩子,做得好的话,回都城喂你吃好吃的。”
小白眼睛一亮,用力又点了点头,这才挣开叶瑾诺的手,反身一跃便跳出了小楼。
“瑾儿是怀疑······有人要灭口?”唐弈思量片刻,才低声问道。
倒是聪明。
叶瑾诺没有表现出分毫关于这个想法的猜疑,但唐弈偏偏就猜中了她心中所想。
她轻轻点头,眯着眼看向日头西沉的天际,“但还需得小白去找点证据回来,印证我的想法。”
“那就等着小白回来吧。”唐弈点点头,不再多说什么。
叶瑾诺回过头,微微抬起下巴,在唐弈唇上轻轻亲了一口,“我总觉得,这次不是小事,可能会牵扯出一桩大案。”
唐弈搂紧她的腰,低头在她颈间细碎轻吻,“朝堂是该清洗一道了。”
“唐爱卿不怕自己也遭受牵连吗?”叶瑾诺笑着打趣一句。
而唐弈面色不改,低低笑道:“问心无愧者,哪怕殿下将臣府邸翻个底朝天也无妨。”
叶瑾诺眸色微动。
这朝中关系错综复杂,要理清人情世故,还不牵扯其中,事事问心无愧,哪怕唐弈说得轻巧,叶瑾诺也听得出他的自信。
除非数百年如一日坚守初心,他不敢这么对着掌权者说话。
这般一心为国为民的臣子,叶瑾诺觉得自己对他动心也不亏。
交颈亲昵许久,消失了好一会儿的小白忽地从院外跳进来,几步跳上二楼栏杆,呸呸几声,从口中吐出一个巴掌大的令牌。
似乎是嫌脏,小白蹲坐在栏杆上,又用力呸了好几声,才懒洋洋抬起后爪挠了挠耳